美国“新政”下的海外商业发展之路
发表于 2018-09-01 12:06【本报特稿】最近,有中国国内的朋友要我回国讲讲自己的见解,特别是美国与中国这次不屈不挠的贸易战似乎没完没了,美中两国的人民逐步在体验贸易战给社会经济带来的不平衡性。但是在美国社会中,美国人民似乎对美中贸易战的灵敏度和感知度并没有比中国人民来得快和反应大。
国际贸易的本质应该可以归为“互通有无”,主要国与国之间的禀赋不同,逐步形成了地域优势和产品优势的交换系统,在通兑汇率的不同等情况下,由于金融资本的加入和社会制度所产生的贸易国别政策的不同,国际贸易达到非要用国际贸易组织形成的多边机制来约束规范国家的行为,形成一种新的平衡。国际贸易多边体系使得国际商务行为更为充满政治博弈和战略智慧的产物。笔者本不想评价美中两国之间作为政治体系所产生的厉害关系和商业伦理,有太多的文章,从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不同角度,从中国美国的各自民族主义观点甚至国际利益观点的多方面阐述,更有所谓“爱国主义”和“卖国主义”的理论较量,真的不必再言及其他,但是作为一个在美国生活的学者,只是让更多的中国人了解大家疑惑的何为美国“新政”以及如何在目前美中关系下,面对今后的中美经济关系和商业发展路径,只是从实证的观点来提出自己非尖锐的想法而已。。
一、 何为美国“新政”
笔者被提到“新政”显然有些吃惊,从美国的历史上,能被众人所尊之为“新政”(New Deal),大概算是经受二战的罗斯福总统,他一反自由资本主义的常态,采用凯恩斯主义的理论,用行政干预经济的方法,使得美国在“政治”正确的前提下,经济也空前一改面临的危机,通过正义的战争行为,使得美国成为世界最为强大的国家,还经久不衰。
仔细研读美国的历史,哪怕是政治的角度还是从经济的角度,其实美国的新政主要表现在美国行政格局的变化带来政策的变化而已。这是美国独特的三权分立国家的特点而致。按照美国“国父们”开创的治国方针,即美国是一个以宪法为基础的法治国家,而主要竞选执政的两大政党交替,他们的治国理政的观念或执政理念行为是有些主要的区别,但本质都是为美国人民服务的,不可能为中国人民服务的。
美国虽然是多党制国家,但从历史上看,美国基本实行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通过竞选总统轮流执政的“两党制”。在美国普遍的移民教育中,也是强调简单和显要的基本认知。
美国民主党建于1791年,由部分种植园主和与南方奴隶主有联系的企业家组成,当时叫共和党。1794年改为民主共和党,1840年正式称民主党。美国共和党成立于1854年,由反对奴隶制的东北部工商业主及中西部开发各州的农业企业家代表组成。1860年林肯当选总统,共和党开始执政,并在南北战争中击败南方奴隶主势力平息了内战。1860年至1933年70多年中,除16年外,美国均由共和党执政。该党的群众基础主要是郊区和南方的白领工人及年轻人,而二战后的中产阶级是其新的支持力量。民主党的标志为驴,共和党的标志为象。
从思想取向层面来看,美国两大政党分别代表两种差别极大的政治哲学:民主党——自由主义;共和党——保守主义。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在不同的国家里有不同的含义,即使在美国也有不下几十种定义。一般说来,美国当代的自由主义理论推崇革新、容忍与社会平等,主张观念、制度和法律应随社会环境之改变而变迁;而保守主义思想则强调文化延续性,注重传统价值、社会稳定与宗教之作用。
在具体的政洽领域,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最大分歧莫过于“大政府”与“小政府”之争。保守主义理论从维护个人自由这个基点出发,坚信政府权力之扩大即意味着个人自由之缩小。这种理论认为,政府对经济的干预和对社会问题的涉入必定会危及美国文明的根基-个人自由。更有甚者,保守主义理论还认为联邦政府的社会福利、高开支、高税收、及保护少数民族权益等政策均不同程度的造成或深化了美国的社会经济问题,如生产率下降,通货膨胀,中上阶级收入减少,商企业界投资热情不高,懒人依赖政府救济等等。当然,必须指出,现实的美国政党竞争也并非泾渭分明,而是政治理念坚持,治政手段在融合。
其实,造成美国社会、经济问题的原因由来已久,不是本文想要说明的问题,美国的所谓新政万变不离其宗,就是政治家获得民众是否支持和推行,是否能在美国历史上创建新的突破,产生“丰功伟绩”,流芳百世,这是许多美国政治家一直的孜孜以求和奋不顾身的原因。遗憾者如未能当选总统如刚刚过世的“民族英雄”麦凯恩;当然里根总统也被放进了美国国会走廊中的“杰出总统”之列。国父华盛顿和伟大的林肯总统是客观上推进美国独立和民主、人权的象征性人物,即使有明显瑕疵的美国黑人运动的马丁·路德金也在美国历史上民垂青史,让人瞩望有加。
如果简单总结,美国的政府更迭就是美国修正机制和美国利益的一致性的妥协,而美国宪法制度带来的适时性调整政策就是美国所谓新政的基础。
二、美国特朗普的个性特点和风格
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从商人一步青云成为美国的政治首要,显然不简单。有作者王一鸣先生特别描写了研究特朗普行为的根源,他认为:特朗普与自恋型人格非常接近,他通过雅典人的演说的引用,归纳“特朗普”帝国的根本欲望被描绘为来自利得、恐惧和荣誉。他认为“每一个人都希望共处的人对自己的估价和自己对自己的估价相同。每当他遇到轻视或估价过低的迹象时,自然就会敢于力图尽自己的胆量加害于人,强使轻视者作更高的估价,并且以诛一儆百的方式从其他人方面得到同样的结果。”
在特朗普宣布竞选时,美国“清晰政治”网站在一篇分析文章中提到,“从临床上看,自恋狂一般自命不凡、极度自满、嗜好吹牛、对自己认为不重要的人肆意侮辱、不给别人说话机会、认为自己拥有特权、一旦觉得没有享受到这个特权就大发雷霆。综合特朗普在竞选初期的表现,几乎和这些特征一一对号入座”。而后,一些精神分析领域的专家提出假设,他们通过对特朗普的观察,认为他患有典型性的自恋型人格障碍,在责任心、外倾性、宜人性、稳定性和开放性五个方面的行为特征都处于极端位置。碍于医学界的“金水法则”(如果没有经过专业医务人员的检查,禁止对公众人物的患病情况发表评论),这一说法只能停留在未经验证的经验判断上。在被确立为共和党候选人后,这种猜测越来越多,特朗普的很多做法让人们想起了历史上的杰克逊总统曾经给美国政治带来的无序,人们也开始担忧核密码掌握在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的手中是否会给国家带来灾难。而后不久,2.5万人在change.org请愿网上联名要求对这位总统候选人进行心理健康测试。这些担忧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即便是在字面意义上,人们也倾向于认为自恋型人格障碍就是特朗普所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在特朗普的《做生意的艺术》书中,通篇充满了“我”、“特朗普”、“我们”这样的字眼,这绝对不是一本简单的成功学著作,而是一本建立在第一人称视角下具有极强的压迫性说教的书籍。《自恋和精神失常的领袖》一书的作者瓦克宁通过对特朗普600小时讲话视频的研究发现,在单位时间内,他的第一人称单词频率远远高于其它历任美国总统。
这就不难看出这个出于为拯救美国与“水深火热”目的的特朗普,由于他的大胆、粗俗和面对挑战,使得他不可置疑的成为成功的商人,具有成功的家庭(即使丑闻不断),是他灵敏的抓住美国这个时代的变革需求,奥巴马政府的“变革”并没有实现,而他以美国利益优先,作风彪悍(不择手段、时点把握)从而把他任性、随意和永不言败的信心得以充分体现,同时他通过直接与民间交流的推特,从懂得民心(不屈不挠、喜怒哀乐)更加贴近民心,或最大程度上的得到支持,其阐述的“实用”主义鲜明,代表明确(资本主义、态度鲜明),目前,面临美国独立检察部门的通俄门和调查和中期选举的极大压力,他必须转移视线,这是与其个人特性和新政的目标是一致的。
三、 美国特朗普(行政)政府行为的特征
特朗普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也喜怒无常,这一点毋需质疑。他作为总统,以传统而言他是一位完全没有政治经验的美国政治家,但从2017年的盘点来看,他在上任首年創下了美國的百年歷史记录。
特朗普是執政第一年沒有辦過國宴的美國總統。在2017年,他並沒有急於為外國元首舉辦國宴,而是更加致力於推動經濟、創造就業、稅務改革等。此外,特朗普還致力於減少聯邦經費,並施展他的商人技巧,成功地讓飛機生產商降低聯邦政府購買軍事飛機的價格。據《福布斯》2017年7月的一個報導,白宮公布的員工薪資表顯示,特朗普的行政團隊規模比奧巴馬時期少了110人。第一夫人梅拉尼婭僅有5名工作人員,比2009財政年為奧巴馬夫人服務的工作人員少19名。特朗普还將自己的年薪40萬美元全部捐獻出去。他的幾位最親密助手選擇不要工資,包括女兒伊萬卡和伊萬卡的丈夫庫什納。負責政府內部技術倡議的總統助理科迪什(Reed Cordish)也沒有拿工資。另有兩名高級顧問均領取微薄的年薪3萬美元工資。特朗普还為白宮“大瘦身”,据悉,有人计算在其就任總統四年期間,將節省行政開支至少2,200萬美元。
在他当政白宫,制度和规范在他眼中不值一文。正如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时殷弘教授所言,“特朗普从未对工业革命以来形成的世界秩序和全球化规则体现出哪怕最为起码的尊重”。从现实主义的权力观来看,特朗普对权力的理解更像是自恋型人格障碍界定的一种被称为“上帝光环”(God-Like)的心理,本质上是一种站在更高位置拥有操控能力的个体满足感。特朗普的父亲从小就希望他在市场中成为一名具有攻击性的“杀手”和“国王”,他选择的方法是把特朗普送进军校,而那是一个在特朗普的回忆中“非常强势、非常粗鲁的地方,到处都是能把你打出屎的警官”,这段经历彻彻底底教会了特朗普什么叫做强权。拥有权力,可以不被欺辱;拥有权力,可以“把ISIS打出屎来”;拥有权力,就可以给那些美国的敌人用上最为严酷的刑罚,让他们知道,特朗普就是上帝。
基于美国优先、让美国再次伟大同样的逻辑,特朗普倾慕于强人政治,陶醉于强人之间分享如何把玩权力、操控政治的快感。在美国,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到,特朗普与普京之间存在着一种莫可名状的默契和欣赏,这种强人之间的或明或暗的互动必将在特朗普的总统任期成为重要的国际政治变量,影响其对外政策的制定。反而观之,由于其一贯的歧视女性的立场,默克尔、特蕾莎·梅现在也深陷苦恼,她们将发现很难再去全然仰赖大洋彼岸的自由精神,身处特朗普和普京两个“直男癌”让她们深感不适,这一点从默克尔的祝贺电报里就能够发现。同时,更为明显的是,特朗普将必然反感于制度安排下的各种束缚,他笃信赤裸裸的权势力量,在他的那本《做交易的艺术》一书中,特朗普指出他成功的核心要义在于“要把目标定的非常高,然后不断地压迫、压迫、再压迫,确保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看来,权势可以改变一切,包括制度和规则,他要求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要求重新修订签订《美加墨自由贸易协定》NFATA。美国利益优先,其他原则靠边,甚至不惜与欧洲伙伴也进行贸易摩擦。他为了美国的强大,一意孤行他的移民政策,显然特朗普政府发动的美中贸易战,就是要获得美国利益的平衡,从而引发国际多边贸易机制的改变,因此,美国的世界强权政治赋予新政产生的全球贸易动荡,必然会从多边到单边、双边和集团机制方面转型。
四、 美中贸易战是特朗普政府治国理政中的必然
笔者曾经受邀参加过特朗普在长岛进行竞选总统晚餐会,,以后在电视台和报章中也经常看到特拉普在竞选中每次都必谈、必抨击的中美贸易,当时觉得他是在赢得选民,但实际上这是特朗普政府的心结所在。中美贸易长期不平衡和规则理念的区别是由来已久的,但是需要马上更改似乎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特朗普政府面对中国的崛起和过分的宣传攻势下,内心的恐惧和担心油然而生。这是对中国强大的担心和压力(如厉害了,我的国!;2025中国发展战略),这在其行政团队主导的美国的301特别调查报告中对中国的指责(政策的逻辑和法律的上线)中表现无疑。因此,贸易摩擦,虽然不一定导致今后的金融战争或货币战争,但是必然是这些进一步战争的前奏,这都是强权政治为美国利益的全球性博弈。
2018年初,特朗普政府的国情咨文主要聊了这么几个政策问题:其排序为:1、制造业回流;2、减税;3、大规模基建;4、移民政策收紧。
中美贸易战,必然加速制造业回流,特朗普在竞选的过程中就提到了,要让企业重新回到美国,重新在美国设立工厂,将工作岗位带回来。在过去的一年里,特朗普也的确做到了。在国会演讲中,他举出了丰田等多家厂商重新办厂的消息,甚至还邀请了一些企业主来参与本次的国情咨文报告的起草。
那么特朗普是如何做到制造业回流的呢?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减税,也就是特朗普推行税改计划的成功,特朗普的目标是将美国企业的税负成本从现在的35%降低到21%,同时废除奥巴马医改对公司的压力。减税问题不仅仅是对企业,更是对个人,取消强制医保,提高工人们的实际收入,带动消费,这些就是要减轻对中国产品最终市场的依赖,贸易战当然是在所难免了。更低的税收,更倾向于自由市场的经济政策,可能带来经济增长的同时,也有可能带来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拉大。撒切尔在英国下院辩论中的一个论点,“你们是要低水平的差距减少,还是差距加大下大家的共同进步?”。这个问题值得思考,到底该如何抉择呢?通过美国制造,美国消费的理念,当然中国的贸易优势必然要减轻,这也是美国国内政策向外的延伸,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
就大规模基础建设,特朗普呼吁两院通过一个1.5万亿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在特朗普看来,他将彻底解决美国基础设施的问题。其实,生活在美国,可以切身感觉这种变化。但是唯一变化的是中国在基建方面的优势明显下降,特别是建筑材料、建筑工人和基本建设的主体都是美国优先的美国企业、美国产品。
关于移民政策收紧,这个方向的问题一直是特朗普和美国“建制派”矛盾最大的地方,也是特朗普对政治正确开战最为明显的地方。无论是要修建所谓美墨边境隔离墙,还是加大对移民的审查力度,这些都对美国一直以来秉承的政治正确理论产生的冲击。不仅在国情咨文中,特朗普政府更将通过其强悍的行政执法力度加强移民管理,取消抽签制度,只允许带配偶和子女进入美国。这些政策都表现出了特朗普政府的执政风格。特别是对中国留学生的配额化,妖魔化(中国留学生都是间谍),都是带有排斥歧视性的排外,这也是对中国政策调整的一部分。
最后,谈谈特朗普政府的科技政策对美国整体的科技发展特别对中国科技发展的限制性的必然。其实,特朗普政府的科技政策不会给美国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但推动国际科技合作的积极性会降低。多年的统计数据显示,美国整体的 R&D 投入来自企业的部分占60%以上的份额,因此,企业才是美国技术研发的主体。政府科技预算的削减虽然会抑制基础研究,但特朗普政府的重商主义政策却能给企业的研发带来推动力,承诺给企业的减税将有利于企业增加R&D投入,政府对科技监管的放松也会提高企业研发的活力并吸引资源的进入。因此,特朗普政府对科技预算草案和其他许多政府部门的经费削减,会不可避免地限制美国科学家参与国际研究合作的意愿和能力,特别是那些由政府部门、国家科学基金会等主导开展的多边及双边合作项目,或者使一些开放给外国科学家申请的地球科学、医疗卫生、数学与物质科学、生命科学、大科学计划、环境科学领域、国际性重要研究设施的基础研究受到直接影响,比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国家科学基金会所资助的控制全球性传染病国际合作计划和研究项目肯定会遭到削减;由于美国国务院以及作为美国主要援外机构的国际开发总署的年度预算被削减了28%,以前许多由国际开发总署参与的国际援助计划将难以为继;以环境保护署为代表的政府部门所支持或参与的有关能源、环境、土地、水资源、生态系统、海洋、极地科研等的广泛开展的国际合作将受到重要影响。其实,共和党一直就认为,在这些方面大量投入政府资源是愚蠢的。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政策调整的总体来看,特朗普政府上台使美国的科技政策进入一个调整期,其施政重点会放在实现“美国优先”的国家安全和就业方面,意味着科学在新政府的政策协商中会退居二线。当对中国这样一个具有强大威胁力的、迫使美国企业市场换技术的企业的反馈,一定会使得到特朗普政府强行支持,并对中国形成反制措施。虽然美国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不至于因任何一届总统的具体科技政策而受到破坏性的影响,但是出于特朗普政府的打压中国的科技发展,挑战美国的优先和美国强大的行为,必然会遭到美国利益安全的反击,美中贸易战中对中国科技发展的行为和目标无疑是战争的本源之一。
五、中国的海外发展战略的调整
在特朗普当政前,中美的贸易赤字就是一直居高不下地进行徘徊,无法达到真正的平衡,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很难用中国不努力,美国太软弱这样的解释来说明政府在经济中的无形和有形的行为和作用。经济现状的客观分析数据表明,美国同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基本都是贸易赤字的,只是中国比较突出。
虽然美中贸易战不管如何收场,迟早都会必然影响投资、投资必然影响资本(金融)的国际动荡,而货币战争一定影响国际经济关系的动荡加剧。其中,如超发货币、通货膨胀、贸易的关税壁垒有对会引发货币汇率变化,目前强势美元打压新兴国家的资本市场,非常显而易见。土耳其由于同美国由于关税壁垒产生的通货膨胀,宣布了美土的战争状态可见一斑,由于贸易不平衡产生的其他变数的货币战、非传统安全方面的较量甚至军事战争的可能性,在国际地缘政治的不平衡性诱惑因素下,可能也在所难免。((案列可省略)
目前中国政府并没有撤回“引进来”和“走出去”发展的政策(当然,其中外汇管理措施已经调整),但是围绕国际准则和大国利益的审时度势的战略选择将是非常重要的。目前现状下的中国海外发展战略必须进行短期调整,中国主导发起的“一带一路”的倡议,应该从实事求是的角度进行战略的进一步地位,特别要避免“急功近利”,“一蹴而就”的密集度的、大规模的、急于求成的“任务落实”。
六、稳定中国经济发展的招商引资原则(宏观)
1、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际经济体,在外边世界动荡不安下要稳住阵脚,要采取有利国家的步伐,稳定经济增长,而不是数字增长,讲究经济的效益,而非无效用的投资,以因应的外交和国际经济发展的战略和智慧来应对不利局面;
2、积极支持和帮助中国地方政府度过债务危机和稳定房地产市场
在中国特色的政治制度和中央政府及地方政府关系而言,帮助地方政府度过前阶段中国地方政府以GDP为指挥棒的经济治理理念所产生地方债务难关。特别是对中国法律不健全的情况下造成的P2P理财平台的巨大预期违约情况下,面临中国中小型实体企业动力不足的情形下,要尽量运用市场的杠杆,控制中国的货币贬值,保持中国特色的房地产泡沫不破,有序进行整顿,对于应对目前不利的国际经济形势的挑战尤为重用。
3、鼓励中国地方政府与美国地方政府的经济文化合作,美国的商业主导权在基层
要启动中国地方政府为经济发展,组织有条件和国际能力的企业继续保持“走出去”探路,与美国的地方政府和企业交流和创造合作机会。虽说美国是精英政治家统治的天下,但是地方政治和企业还是政治和经济的基础,美国联邦政府的经济是不能脱离开各级州、郡和市区的企业经济的,这种基本的动力不可忽视,不能全面停止与美国的经济往来,特别是文化产品和教育、创新科技项目上的需求和合作,不必多强调政治和经济的关系,而应该采取政商之间合作有序,规则分明的方式,从事好中美经济的合作互利。目前,我们大家都不讲以前流行的话了:中美关系没有一万个理由不好。其实这包含了是中国社会与国际社会联系和合作的基本点。
4、坚持投资环境的优化,这是最大的招商引资的资本
在这次美中贸易战中,中国可以看到自己在高科技技术、在能源和环境治理上的不足,在国际准则标准、法律方面的人才匮乏,把优化人才素质,引进国际化的人才为己任,坚持投资环境的优化作为最大的招商引资的资本,这是必然的选项。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这是必要和很好的休整期。
5、 坚持产业链的造就,不要见树不见林
中国目前需要的是产业链的整合,如新型技术为主的产业链建设,如石墨烯产品线的不断垂直发展,特别重要。在运用区块链技术来加强防伪标志,杜绝产品的原产地追溯,保障国民生计的健康安全,造就具有中国特色的养老产业、产品,大健康的社会化搭建工作,特别是多元文化产品的满足方面,实施社会事业的PPP合作模式的创新,都是在今后的招商引资、招才引智中突显特质。
6、 积极提高招商政策的实效性和培训招商人员的专业能力
笔者曾在上海市浦东开发中负责招商引资的工作实践,其中对于中国政策和法律的解说能力有十分的感慨。我们不能把招商引资的短期效用体现过分了,这对于中国地方政府的长期效益不太好。一个城市的介绍是有其特质的,如果真正体现了人的特征、人文的特质,也许各种招商内容就层次不穷,招商也就不仅仅是土地和工业产品项目才能可为,特别是国外喜欢中国文化、结合中国文化元素的产品,中外设计、合作生产、海内外销售的创新产品应该是可以通过互联网、物联网销售、区块链技术达到基于大数据服务体系国际化。
7、 区分政府和招商主体的法律边界
中国的地方政府习惯与第一线指挥经济,而真正的效能是政府支持民间的力量,维护公平公正和竞争的规则,才是成为他人投资和生存于本地经济的基本动力。如果司法体系不能保障投资人的公平利益的诉求,新闻不能监督政府的作为,政府没有问责的制度,这个地区将不会成为新兴的发达地区,经济的诉求和投资的愿望也将变成空话。
8、 改变业绩的评判功能:无为也是为,无为即有为
必须改变政府的评价体系,改变业绩的评判标准。无为不是无所事事,而是需要谋大事,做长短相结合的,有利于当地长久利益的、涉及人民生活质量和经济利益的大局和大事,这也许不能体现在一时一事上。在某种意义上,无为也是为,而不是短期的为,你如果真正交了一些好的国外朋友、认识真正的、正派的投资人,他们愿意为本地区担任国外的联系人,帮助你、推介你的城市,你就有了经营城市的能力,这种似乎无为的事就是有为。我们目前的外事活动,只是接待活动,而不是深入交朋友,见了面,吃了饭,没有形成良好的互动和友谊,这种外事活动、侨界活动、为国服务活动,就不可能带来本地本单位的国际视野和国际形象,获得真正的国际信息和给当地赋予能级的提升。
总之,在外部经济不适于原来发展的路径,需要顺应时局变化,作出政府和企业的战略调整,才能有利于下一个经济复苏期到来面临的机遇。
七、促进海外发展战略和招商引资的实效(微观)
1、 不要追求大的项目、惊人的举措,以平和互利的精神进行企业兼并和经济合作
中国对外投资的总体成功率是不大的,主要原因是中国人不了解国际规则和国际规范,以中国的习惯思维对待法治社会的标准和行为规范是行不通的。笔者有许多的案列,限于篇幅,不再累述。目前,在美国有许多前20-30年在美国发展创业的工厂主、小业主、餐馆主,甚至是中国特色的传承者都在海外彷徨,疑惑怎样找到中国年轻的接班人?笔者常常被问到有无小规模投资人来接收他的工厂、企业、餐馆。显然,我没有看到真正的对接组织和对接人,这不仅仅是一个中国China Town的优势不再的问题,而且是中国在国外的根基越来越弱化的问题,值得我们深思。目前中国盛行的EB-5投资人实质上是鼓励到美国投资、利用中国资金服务美国社会的风险投资,也是美国政府鼓励、并越来越审慎的非贸易外汇来源的政策措施,中美两国并没有把这部分非贸易收入,算在中美服务贸易、商业存在的双边投资系统中体现,相关带来美国的消费、教育、住房等方面的实质投入其实更大、更大,这些在中国的移民公司为美国的“贡献”显然巨大,但是真正促进和支持有序发展的私人海外投资服务的主体确实有待发展。
2、 积极帮助私人企业、民营经济组织能够拉动服务贸易项目,开展生态金融、健康事业、养老项目和其他商业生态转型项目、技术开发、区位链技术应用等项目,追求利益平衡;发挥和提倡民事主体在经济活动中的积极主观能动作用,定位服务贸易,则是大有可为的。中国在国际服务贸易中逆差较大,如果在有形贸易将面临秃势,积极学习推行服务贸易的国际合作模式将十分有益。当然金融类的服务贸易内容其资本和限制也不太容易民间化,但是小规模的如餐馆等方面的商业存在项目则是十分普遍,地方的对外投资促进部门应该予以支持、鼓励和帮助他们走出去。
3、 减少政府包办一切的观念和放弃打头阵、拍胸脯等行为。招商主体具有官民结合的方式,符合市场经济的基本要素;笔者曾看到有的地方首长表示:在招商中我就是商人,这种表达是不符合国际政企分离的原则,在海外多有诟病。虽然,大的投资项目在海外也有政府在土地、地方税收约定等政府参与的身影,但是事权十分明确,更没有吃吃喝喝的现象,因为在政府的预算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内容。
4、 充分发挥通过企业和留学生组织来扩大海外的联络功能,坚持不懈的依靠海外智力因素,来做到招商引资的引擎和方向标作用。中国各级地方和企业组织,要善于运用这支在海外留学生的队伍。特朗普政府从内心有种族歧视的表现,甚至在公开言论中也损害了中国留学生的自尊心,但这些都是在外留下来的留学生对中国服务,特别是商业性服务、以其对海外地区性熟悉程度和国际文化了解的背景,将是中国企业开展国际商务活动的生力军。为此,本人觉得,各地欧美同学会等组织作为非政府组织的功能将会进一步发挥前爱国华侨这一特定身份更大的作用,因为他们是具有中国血统的海外知识分子,如果我们不去运用他们的才能,无论是商业的、技术的、仰或是文化和学术上的才能,为家乡服务,则是人才资源的极大浪费。
5、 不要虚幻产生政策作用无边的思想,而是切实考虑市场的引领作用
对政策路径的依赖是中国民众普遍的通识,但是非常有局限。相信中国政府会越来越认识到市场经济的引领作用,即使目前中国国有企业正在形成多元投资组合的过程中,也会越来越重视市场的配置作用,而这种作用的显现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基本动力所在。
6、 要切实走出华人文化的天地,而是运用中国文化的力量,走进主流社会
在海外、特别是在美国,中国人喜欢聚集,这从本质上讲是中华文化的凝聚力,但是如何用中国文化影响主流社会,如何在多元文化中体现中华文化对其他族裔的影响力,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文化无法入围,则中国的产品将会不知不觉的边缘化,随之产生或多或少、或有或无的存在价值,不仅仅是市场问题,而是中华民族在海外存在和发展的问题,需要从高度配置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合力。
7、 要将为企业服务的精神真正作为企业合法谋取正当利益的参谋
中国正面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反腐运动,这不啻是好事,如果正常和健康的政企关系也在从中消失,笔者认为十分遗憾。为企业服务与为人民服务不能是一种口号,而是一种实质的内容,政府要为企业或个人合法获取正当利益进行保驾护航,甚至可以做好参谋,而不是用权利去营造不正常的利益输送,权钱交易。吏治清明的最高境界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良好道德氛围的营造,否则中国不可能真正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8、 一定要建立一事一议的地方政策落实机制
美国在工业企业回归过程中也是这样做的。政府在任何经济社会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用其无形的手服务于他的人民,才能对得起人民赋予的税收俸禄。招商投资充分体现其政策落实机制,是一种合同契约制度的体现,希望各地政府培养懂国际规则和重视履行合同的精神。永远要明白,今天的过细和坚实的工作永远在为明天的机会准备的。
贸易战从来没有赢家,中国应该在硝烟中获得新生,获得更好更快的发展。
作者:夏善晨,美中国际商务高级研究院院长;中华商报副社长;美国爱森伯格法律集团高级顾问;哈佛研究中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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